骆清流讪讪笑道:“还好,毕竟能者多劳嘛。”
隋瑛忽地拔高声音:“我想起来了,我好像确实有见到过你,那个在西北军府门口卖芝麻糖的小贩,是不是你?”
骆清流笑了笑,算是默认了。
隋瑛追着他问:“你从前究竟还出现在我们身边多少次?”
骆清流朝她得意的眨了下眼睛:“那大小姐不妨仔细回想一下,看你可以想出来多少次。”
他很少朝隋瑛露出这样顽皮的表情,看着他眨眼时微颤的睫毛,隋瑛突然觉得自己的心,也像是蝴蝶的翅膀,微微颤了颤。
……
冯嘉幼坐在马车里看书,听着外面几人聊天。
后知后觉的发现,自己何止在柳盈盈的事情上庸人自扰。
很多事情都是。
她一边觉得隋瑛不该错过骆清流,一边又替两人的未来担忧。
可这世上有高山,也有溪谷。
有人想要轰轰烈烈登高望远,也有人喜欢平平淡淡细水长流。
她凭什么认为徐宗献背后的李夫人,就一定是个反面教材。
何况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,根本没必要杞人忧天。
她正思索着,忽然觉得脸颊一阵发烫。
从思绪中回神,发现谢揽正盯着自己,目光热烈又胶着。
冯嘉幼微怔,羞赧的卷起书册在他额头轻敲了一下:“你的伤势才刚好一点,别乱想了。”
谢揽捂着自己的额头,纳闷道:“我只是伤了身体,又没像韩沉一样伤了脑子,为什么不能想?”
冯嘉幼发现自己误会了,窘迫不堪,怕被他察觉之后调侃自己,忙问道:“你在想什么?”
看他的眼神,定是与她有关。
谢揽寻了个舒服的坐姿:“你不是问我为何喊着二叔?我最近一有空就回忆自己昏迷时做的梦。”
“哦?想起来了?”
“没有。”谢揽耸了耸肩,“但想起了别的事儿,有关二叔、黑水城,还有我的年幼无知。”
冯嘉幼好奇的看向他。
谢揽卖了个关子:“你猜我小时候听二叔讲故事,最喜欢谁?”
“嗯?”
“西楚霸王。”
“难怪之前让你去威胁镇国公,你竟然类比项羽和刘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