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跃宸死死盯着白月铭的背影。
他咬着后槽牙,连腮边的肌肉都绷出硬邦邦的线条。
话音未落,他猛地抬起右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指尖狠狠戳向地面那片狼藉。
他的声音里淬着冰碴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?
你说的把柄呢!
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,你踏出这个门试试!”
白月铭被攥着的手腕生疼,却没半分示弱。
白月铭冷笑一声,眼神扫过一旁脸色发白的谢兰茹,又落回艾跃宸脸上:“说法?
你让她自己说!
我白月铭还没沦落到看别人一家子演吞象的戏码,更没兴趣陪你们耗着——”
白月铭,她猛地挣动手腕,语气里满是嘲讽,“松开!
别让我觉得,你和土匪一样,只会用蛮力堵人的嘴。”
地上的瓷片还沾着没凉透的粥渍,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谢兰茹攥着衣角站在原地,嘴唇动了动,却没敢出声。
艾跃宸看着白月铭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,怒火更盛,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:“我看你是心虚!
不敢说就想跑?
告诉你,今天这事没完!”
白月铭手腕被捏得发麻,却偏要梗着脖子迎上艾跃宸的目光,另一只手猛地拍开对方的钳制,手背蹭过桌边时带落了半盒纸巾,哗啦啦散了一地。
“心虚?”
她扯着嘴角笑,笑声里满是凉意,“我白月铭做事从来光明正大,不像有些人,盯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连体面都不要了。”
这话像针戳在谢兰茹心上。
她终于忍不住往前挪了半步,声音带着颤:“月铭,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
我们……”
“误会?”
白月铭缓缓转头,目光落在谢兰茹身上时。
眼睛像淬了寒冬的冰,冷得能刺进人骨头里。
白月铭站在原地没动,却掩不住周身散开来的低气压,连空气都像是被冻住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