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头痛得似乎就算现在骆霖飞的刀捅过来,也不可能比这更痛了。
所以,她迟钝了,在那一个反应时间里,并没有做出合适的反应。
哪怕她退一步,或者是朝一旁卧倒下去,相信就已经足够争取时间到保安过来。
而她只是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的,伸手挡了一下,那锋利的刀刃就在她的手背拉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。
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,滴滴答答地滴在地上。
这痛让她稍稍回过神来,她手这一挡,虽然没能挡住骆霖飞捅过来的势头,却将他的准头带偏了一些。
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,是痛,也有刀子的冰凉。
季若愚有些错愕地低头,就看到那刀子已经刺进自己的左边腰腹侧。
然后又被迅速拔出去,骆霖飞也察觉是刺偏了,还想捅第二下,保安的警棍已经重重敲上了他的后脑。
骆霖飞拔出的刀子,从季若愚的体内带出一道喷涌而出的血箭。
季若愚茫然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腹处,原来是真的有感觉。
除了疼痛之外,仿佛还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某个内脏似乎都已经破碎。
那保安原本就离骆霖飞这边差不多只有五十米远,并且又高又壮硕,跑过来速度很快。
骆霖飞意识到自己准头偏了,这一刀或许并不致命,所以打算再来一刀。
或者对着她的颈动脉,或者对准她的心脏。
可是保安已经从身后暴跳起来,手中举着的警棍已经对着他的后脑劈头盖脸地敲下来。
骆霖飞的刀只来得及再举起来,却没有办法再挥出,后脑一痛眼前就是一黑,他倒了下去。
和他一起倒下去的,还有季若愚软绵绵的身体,她一只手按在自己的伤口,满掌都是鲜血。
而且手背上那道伤口,已经可以看得见森森的骨头,一只手如同在血液里头浸泡过一般,触目惊心。
她眼神绝望地躺在那里。
或许,自己要死在这里了吧?是有多痛呢?
其实她也说不上来,只是仿佛胸腔里的那个东西每跳动一下,都带来一阵牵拉的疼痛让她呼吸困难。
而季若愚却明白,这疼痛并不是骆霖飞的凶残行径带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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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那一幕,亲眼目睹的那一幕,左霜霜和陆倾凡的亲吻,他抱着她,而她亲吻着他。
那一幕才是如同切在自己心脏上的利刃,让自己每一次心跳都能够牵拉出一阵剧痛来。
痛得她眼前发黑。
为什么?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我究竟……做错了什么?
季若愚甚至没有察觉自己的眼角已经流出泪水来,眼神茫然地看着星星闪烁的夜空。
再然后眼前就是一黑,世界就如同这夜空一般的漆黑,甚至比这还要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