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说呢,一恢复记忆,发现自己的死敌居然坐在了自己的御书房,和自己打着同一副叶子牌。
再结合此前,自己被众人蒙在鼓里、耍得团团转的黑历史,他不想杀人才怪了。
他不要面子的?
然而话又说回来。
若非经历了生死与至亲至信之人真正的背叛,他或许,不会如此轻易地将欺君之罪揭过。
冥冥之中似乎早有注定,一切适逢其时。
寝殿内。
太医院院使为孟芊芊把完脉,对蒋惠妃与宸妃郑重其事地说道:“启禀二位娘娘,燕姑娘乃是喜脉。”
咔!
陆沅手中的茶杯碎了。
宸妃谨慎地问道:“娄院使,你有几成把握?”
娄院使拱手答道:“九成。”
蒋惠妃问道:“还有一成去哪儿?”
娄院使讪讪:“这……”
宸妃难掩激动,拍了拍蒋惠妃的手:“九成已足够,小九有喜了!娄院使,本宫的孙媳为何会晕倒?”
一句本宫的孙媳,让所有太医倒抽一口凉气。
搞了半日,这腹中骨肉是皇长孙的呀。
娄院使道:“从脉象上来,燕姑娘当是思潮起伏过度,心气耗散所致,接下来仔细静养、勿要再劳神即可。”
宸妃与蒋惠妃长松一口气。
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陆沅,只见这小子呆呆地坐在床前,一瞬不瞬地盯着孟芊芊。
宸妃忍俊不禁:“这小子,傻掉了,走,咱们去给陛下和苗王也报个喜。”
蒋惠妃对报喜不感兴趣,可陛下欠着她银子呢。
双喜临门,利息加成。
孟芊芊一觉醒来已是傍晚。
暖暖的暮光透过纱帘,落了几缕在她床前。
她缓缓睁眼,瞥了眼正襟危坐、神情严肃的某人,不由地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