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年下来,戴和正沉稳、可靠的性子,早已成了郑明远身边最得力的支撑。
“既然花费不了多长时间,现在也不早了,你到前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,方便咱们歇歇脚,让马匹饮些水、吃点草料。”
郑明远勒住马缰,目光扫过前方蜿蜒的山路。
此时快到正午,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虽说林间阴凉,还带着徐徐山风,却也驱不散赶路带来的疲惫。
“是,郎君。”
戴和正立刻抱拳领命,带着两名身手矫健的护卫,驱马往前探路。
回首望去,郑明远这次带领的乃是一支近三百人左右的队伍。
除了居中还押送了几车货物,一同前往虎啸寨。
这三百人全是清河郑氏这些年培养的精锐护卫。
作为这次的主事之人,郑明远此时正身披墨绿色斗篷骑在马上。
以清河郑氏旁支的身份,能够在议事堂说得上话,足以看出其手腕和能力。
要知道,清河郑氏作为传承数百年的门阀,族内等级森严,嫡系子弟向来占据话语权。
旁支子弟若想崭露头角,往往要付出数倍于常人的努力。
并且,像清河郑氏这样的大家族,内部往往也并非铁板一块。
面对这趟差事,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。
等着看他这个“僭越”的旁支栽跟头,好看一场大笑话。
其实,郑明远在清河郑氏族中,掌控一定的权势之后。
他心中也越发的觉得,这些所谓的大家族,看似枝繁叶茂,同气连枝,实则内部盘根错节,各有算计。
维系这一切的,并非血脉亲情,而是赤裸裸的利益和力量。
那些高高在上的嫡系元老,维护的也并非是整个郑氏的利益,而是他们自身以及其直系子孙的权柄和富贵。
若非他现在在他们眼中,还有着不小的利用价值,能够为他们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。
别说挤进核心圈了,那些表面和善、内里狠辣的叔伯们,会容他一个旁系的小子在议事堂里说三道四?
要么早打发到偏远的商号当差。
要么干脆被剥夺所有差事,一辈子只能靠着微薄的族产混吃等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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