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悦娘摇摇头,“我不曾见到,只是我娘俩在綦江时,三弟不远千里,到了綦江,私下见了钦哥儿一面。”
啊!
宋观舟听到这里,笑了起来,“三哥总喜欢这样,来无影去无踪,上次来京城,也只在城外歇了几日。”
“我听阿秀说,父亲与二弟去往城外,三弟也没有出来会面。”
宋观舟摇头,“说到这里,我倒是惭愧不已,与三哥吃醉了酒,倒是惬意。”
“他若能想开,不做那和尚,真回到红尘俗世,娶房媳妇,这一生人……也不是不能过。”
有个知冷知热的娘子,再生上两个活泼的孩子。
往日再是解不开的心结,随着时光慢慢流淌,也就这般过去了。
宋观舟挑眉,“嫂子不用担心,我瞧着三哥而今也快活,说来,不解之人也担忧他受累,可与我那不曾打照面的兄长一般,浪迹天涯,实在是自由。”
一说这个,齐悦娘软了声音。
“观舟,难不成你还喜那样风餐露宿的日子?”
妯娌二人踏过角门,往梅太太房中走去,忍冬与兰香跟在身后,不远不近,一个拿着油纸伞,一个提着食盒。
宋观舟挑眉,“喜欢。”
“哎哟,可使不得,嫂子我走过远路,带着奴婢仆从的,走的还是官道,可其中艰辛,若再来两次,嫂子这身子骨也耐不住。”
宋观舟笑道,“自是比不得府中舒适,可餐风饮露更为自在,我日日在韶华苑,抬头就是巴掌大的天,二十岁的年纪,看到了六十岁的结局。”
“观舟……”
齐悦娘闻言,哭笑不得,“这哪里不好,四郎心中有你,夫妻和睦,即便一眼能望到头,也是快活的。”
哎哟!
宋观舟浅笑出声,“再好的郎君,看久也烦。”
“你呀,就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,四郎待你,也是无二话了。”
宋观舟听来,浅笑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