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庭洲满意地一抬下巴:“去吧。”
霜序马上懂事地把蛋糕端过来孝敬他。
陆漫漫握着叉子眼巴巴地在旁边等贺庭洲分给她一块。
可惜她等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,而她良知泯灭的亲表哥一个人慢慢悠悠地享用完了整个蛋糕,也没赏赐她一口。
眼看只剩最后一块,陆漫漫急了:“表哥,我也想吃!”
“想吃?”贺庭洲瞥她一眼,在她满眼期待的眼神里,那最后一块蛋糕送入口中,“自己做去。”
可恶啊!陆漫漫咬着叉子敢怒不敢言。
晚上,霜序刚洗完澡换好卡通睡衣,就被贺庭洲从房间拎走了。
“过来给我讲故事。”
几天后,在亲眼目睹了她表哥对霜序惨无人道的剥削和奴役之后,陆漫漫的正义感爆发了。
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,她叉着腰站在床上,义愤填膺地说:“我表哥真是个大坏蛋,你不要被他压迫,我们一起反抗他!”
年幼无知的霜序被她煽动了:“怎么反抗呢?”
两只脑袋凑在一起,又是一通嘀嘀咕咕。
她们慷慨激昂,革命的热情在小小的胸腔里熊熊燃烧,战略会议开到后半夜,制定好了揭竿起义计划的一二三步,才怀揣着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美好愿景心满意足睡去。
翌日一大早,陆漫漫还没睡醒,就撅着屁股被丢上了回霖城的飞机。
等霜序在太阳晒屁股的温暖中醒来时,已经痛失战友。
贺庭洲翘着二郎腿坐在餐桌前,手里端着一杯她最爱喝的冰奶茶:“昨晚好像有人说我坏话,你听见了吗?”
霜序整个人都傻了,他怎么知道的?!
在孤军奋战和原地投降之间摇摆了短暂的一个来回,小小的年纪已经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,好女不吃眼前亏。
她摇摇头:“没听见。”
贺庭洲晃了晃杯子:“我压迫你了?”
霜序的骨气倒得稀里哗啦:“我心甘情愿的。”
“我霸权主义?”
“这是污蔑。”
“要给我的奶茶里加洗洁精,洗洗我的黑心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