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根柱见是康书友的电话,立即示意邓喜来两人不要说话。
“丁主任,在哪里啊?”
“开完会就回家了,让你嫂子做了两个菜,喝点。”
“一个人喝闷酒?咋不叫上我。”
“康书记,不敢叫你啊,我老丁马上二线的人物,别人骑在脖子上撒尿,你来,有损你的形象。”
“还在生气呐!我在住室。过来,咱两个再喝点。”
“康书记,这么晚了,你真的想喝酒?”
“我也是睡不着啊!”
“好,我马上过去。”
挂了电话,丁根柱说:“听见没有,县委书记是站在我们一边的,你们怕什么?”
让宋建楼准备了两瓶年份台子,提上,宋建楼的司机送他去了常委宿舍楼。
康书友的住处有花生米,有牛肉。康书友拿出来,扔到桌子上。
餐厅里有菜,他没有叫通讯员。
有人敲门,丁根柱掂着酒进来。
“丁主任,我这里有酒。”
“这两瓶酒在我家里放几年了,一直想着给你送来,怕你不收,今晚咱们喝了。”
康书友一看,是五十年的台子,专卖店里每瓶要几个W。这个老丁,今晚出了真货。
“我不能夺你所爱,还是喝我的酒吧,我这里有台子,普通的。”
“这酒我老丁喝了可惜,你喝了正好。”
见桌上有花生米牛肉,丁根柱拧开酒瓶。
一股奇异的醇香飘散。
各自倒了一杯,丁根柱端起来喝了一大口。绵柔醇厚。
“康书记,我就是准备找你哩,回去之后我想了,化工厂事件调查组组长我不干了。过了春节换届,我辞去人大主任职务,你给市委汇报一下,提前物色人。”
丁根柱以退为进,给康书友施加压力,试探康书友的反应。
康书友一愣,随即一笑:“丁主任,你三十多年党龄了,不能说这样的话。武康大事复杂的事离了你不行,你年龄不大,完全可以再干两年。不能撂挑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