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点都不像他的太子父亲,但在这一刻,他又极其的像。
心。。。。黑!
但朱标却手不毒,而这位皇太孙年纪轻轻,却已经展露出心黑手毒的一面。
甚至,超过了他的父亲!
准确的说他是他父亲还有他祖父的综合体,身上融合了父祖两代人,最为致命的缺点!
“微臣心中只有殿下,从此以后。。。。。”
“场面话不停了!”
朱允熥忽打断李景隆,“也没怪你的意思,往后呀,太子妃那边该怎么来往就怎么来往。不过。。。。”说着,他压低声音,“呵呵,该怎么做,你是知道的!”
该怎么做?
自然是将来你要处置那娘俩的时候,把他们现在对李家的拉拢,都变成他们不安分的罪证!
“叫厨房做一份花椒鱼!”
朱允熥忽又打了个响指,对外说道,“快点送到宫中,给惠妃娘娘尝尝鲜。”说着,他低下头看着杯子中的美酒,“孤是个没人疼的孩子,真爱我的,只有惠妃娘娘。我小时候总是不睡觉,是她抱着我,一抱就是要一夜。。。。。。。一抱就是一年。。。。。”
而后,他仰起头再次一饮而尽。
一口菜没吃,他已喝了两杯。
接着他放下酒杯,走到窗边,眺望街景。
“听说以前这一排的铺子都是你家的?”朱允熥忽指着窗外的街道说道。
李景隆起身,走了过去,“早先是的,最早都是臣妻子的陪嫁。洪武二十一年的时候,臣家中的买卖尽数都兑出去了。”
“孤倒是很羡慕你!”
朱允熥嘴角上扬,“自小。。。是真的人人宠爱。既没有兄弟争,也没有继母视你为眼中钉!长大之后,所有的一切都是不求而来,一辈子什么都不缺!”
说着,他忽然身子趴在窗台上,饶有兴致看向楼下。
李景隆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,就见四海楼的门前,停了几辆马车。
几名美艳的妇人,在数十名老妈子和丫鬟的簇拥下,笑吟吟的走出。酒楼的管事之人,远远的跪在他们身后。
想来,是哪家勋贵的女眷,趁着年前的时候出来聚聚。
阵阵笑声随风而至,有小厮上前,给那些酒楼管事的打赏。又有丫鬟拉开自家马车的车帘,请自家的夫人上车。
忽然,女眷之中,已经三十许的夫人抬头,美艳的瓜子脸正对上李景隆朱允熥所在的二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