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钓鱼吗?”
“不能说会,只能算是知道怎么钓。”
“嗯,很好。”
赵牧从一旁拿过一根鱼竿,递给顾浔。
顾浔挂耳,打漂,不算娴熟,但也勉强知道。
“知道吗,本王以前最大的愿望,就是去北海钓一条金鳞。”
“没有想到却是来了京城钓小鲫鱼。”
赵牧声音洪亮且豁达,听起来好似没有半分遗憾,却又好似满是遗憾。
“没有王爷数十年的布局,现在估计北海都还是中原不可磨灭的痛。”
“王爷虽未能走马北海,可有万千中原士兵已经见过北海雪。”
说罢,顾浔从怀中掏出一朵依旧鲜艳的如刚摘的风灵花,递给赵牧。
赵牧看着手中鲜艳的风灵花,豁然一笑。
“嗯,这小东西比雪儿的糖葫芦实在多了。”
“风灵花呀,只有北海的大地,北海的水,才能孕育出来的精灵。”
“美,很美。”
赵牧看着手中的风灵花,像是看到了北海波澜壮阔的画面。
“王爷,我请你看一看北海如何?”
顾浔手指轻轻点在风灵花上,一道淡绿的光晕扩散开来,如同涟漪在湖面上化开。
随着淡绿光晕化开,冰封的湖面开始解冻,一朵朵风灵花凝聚成形,浮现在湖面两侧。
一阵微风袭来,真有风铃一般的声音。
加上湖面上潮水涌动,拍打岸边石头,真有几分北海的画面感。
赵牧缓缓闭上眼睛,聆听着风灵花和潮水构成的美妙乐章,一副享受至极的深情。
没有谁懂这位人屠对北方失地的执念有多深。
他聆听的不是风灵花声,不是潮水声,而是铁蹄踏破北原的脚步声。
那是中原八百年的执念,是一代人接着一代人流血牺牲换来的结果。
从长安,到北原,这片大地上,不知埋下了多少尸骨。
许久之后,赵牧方才缓缓睁开眼睛,深邃的眸子明显多了几分红润。
“小子,本王没有看错你。”
“我就说,皇后那般聪慧的女子,怎么会生出一个傻子呢。”
“要是真傻了,那也是你爹的原因。”
顾浔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