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先不要交选票,先听我把话说完。”
江建安工作的化工厂在西郊,离红旗村有三十多公里,他是骑了两个多小时的自行车赶回来的。
听说他们选票已经填好,气都没有喘匀,阻止了组织者收选票。
江卫民知道自己威信还在,通过一晚上做工作,威逼利诱,大部分还是把选票给了他。
他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村长的位置被江建刚抢了去。
“江建安,你干什么,这是严肃的时候,你当过家家呢,你谁啊,说停就停,赶紧闪一边去,别耽误我们的选举。”
他朝江建安怒目而视。
刘梅见一向老实不善言辞的大儿子竟然阻止选举继续,赶紧站到他身边,回瞪江卫民,
“你吼什么,我儿子大老远跑回来,肯定是有事情要说,你等他说完怎么了?”
“儿子,有什么事,你大胆说。”
她为江建安赢得了喘息时间。
江晚宁给江建安递过去一碗水,他喝了水说道:
“我这几天被厂里控制了出不来,今天好不容易逃出来,就是想告诉你们,化工厂违规排污,附近的村子里,有三百多个孩子硌中毒,大人也出现不同程度的中毒现象,有人压着不让报。
当初我二弟和小妹反对在村里建陶瓷厂是多么明智的选择。。。。。。”
平地惊雷。
所有人都震惊不已。
三百多个孩子铬中毒啊,这是多么恶性的一件事。
人们开始议论纷纷,有的人偷偷将自己选票上原来的勾划掉,将勾打在了江建刚名字的后面。
江卫民气死了,指着江建安的鼻子大骂,
“这件事这么大,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听说,你就是为了你二弟能当上村长信口开河。
你小心我去告你造谣,让政府抓你。
就算中毒又怎么样,大不了工厂拿一笔钱来补偿。那些人找到工作,得到好处怎么不说?”
江晚宁震惊三百多个孩子被伤害,更震惊江卫民的言论,她的手不听使唤地就呼到了他的脸上。
“猪狗不如的东西,你的意思是如果给你钱,你的身体受损也没事?
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村长的,不但不作为,良心还这么坏。”
这一巴掌很响,也很重,江卫民的老脸上顿时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