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脉深处,
那片璀璨的绿色光晕中,一个矮小的身影缓缓浮现。
它看起来像一个五六岁的孩童,穿着由松针编织成的短褂,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,五官精致却毫无表情,一双眼睛完全是纯粹的墨绿色。
它就静静地站在那里,却仿佛是整片古松林的主宰,所有的松鬼都停止了动作,如最忠诚的卫兵般俯首。
异种·松童!
它那墨绿色的眸子,精准地锁定了刚刚暴露身形,被恐怖娃娃缠住的楚浩,以及……那正在疯狂作死的恐怖娃娃本身。
空气,瞬间凝固到了极点。
它微微张开了嘴……。
那绝非人类乃至任何生灵应有的口腔。
里面没有舌头牙齿,只有密密麻麻,层层叠叠,不断蠕动的漆黑松针……如一个无限深邃的针巢,看上一眼就让人头皮炸裂,心神刺痛!
“嗡!”
没有任何预兆。
虚空中,在楚浩、恐怖娃娃以及所有被诅咒细线缠绕的人周围,瞬间凭空浮现出无数漆黑的松针。
它们细如牛毛,却锋锐无匹,针尖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幽绿寒芒。
就那样静静地悬浮着,锁定了每一个人,下一刻似乎就要万针穿心!
“不,不能碰……绝对不能碰这些鬼东西!”
那位屁股受伤的天刑级大佬率先尖叫起来,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,甚至压过了屁股上的剧痛。
另一位被扇脸的大佬也是面色惨白如纸,急忙嘶吼,像是生怕楚浩这些“葬天古域来的乡巴佬”不懂规矩胡乱出手:
“这是‘葬松针’,蕴含极致的死寂与污染规则……一旦被刺中,生机瞬间就会被吸干转化,肉身将被禁锢,成为此地新的松树养料!”
“肉身则会……则会异化成新的松鬼,天刑级也扛不住几下!”
楚浩听得脊背发凉。
这玩意儿的恐怖程度,已经完全超出了常规诅咒源的范畴。
其规则层面上的诡异与霸道,恐怕堪比天刑级巅峰,甚至……触摸到了天噬级的边缘!
这松童子简直就是个移动的大天灾。
“嘻嘻嘻……怕什么!”
恐怖娃娃的狞笑声在楚浩脑海回荡,充满了癫狂的兴奋,“多好的肥料啊!这人头松果……娃娃我要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