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对。只要她告状,别人就会相信。而且她一定会告状。因为陈馨又不是生人,她也知道是我老师的女儿,还警告过我,不要与陈馨来往。
哦,现在,你离了婚,找的正是她警告过的人。不说她深信不疑,就是不了解情况的人,只要她告,也会相信。
领导们也要考虑舆情,有人不断地告,而且有所谓【事实依据】,谁敢担担子?那就只好暂时缓一缓。
但卫生局不能再缓了。
这么久没有局长,你郝晓东可以缓一缓,局长不能再缓,于是。调个人来当局长。过段时间把我调到那个不重要的小局去负责。”
旭哥认真地点了点头。半晌才说道:
“你比我想得深远。那你的意思就是陈馨不合适?”
我说:“现在不讲这件事。周一上班,我要开会。在党组会上要表态,认认真真搞工作,2003年不考虑个人的事,先把工作搞好。”
旭哥说:“你公开这样讲?”
“对啊,既是我的打算,也是根据实际情况决定的。马上找对象只会落后个骂声。
这样表态,乔忆兰听说了,她也没有反感,领导们也觉得我是个事业型干部。”
旭哥说:“你深谋远虑。”
我仰头叹息一声,说道:
“旭哥啊,再婚就跟投资一样,亏不起了。第一次投资失败,第二次再失败的话。我的人生就完了。我爹娘的希望和寄托也完了。
所以,我宁可慢慢来。
你也知道,我家的情况不能再失败啊。做生意亏了,可以东山再起,当官失误,基本完蛋。有几个东山再起的?”
旭哥说:“还是要去党校读书啊,一读,你的见解,独到、深刻,看得远。”
两人扯了一些其他事,旭哥说:
“那我回去检查一下车子,加满油,明早七点半来接你,到出城的一家粉店吃早餐。”
我说:“你记得带根钓竿?”
“一根?”
“对,乡里有很多美人鱼,你去钓鱼,我陪师父谈心。”
旭哥白了我一眼,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