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他有一双锐利的眼睛,像草原上的鹰隼,那双眼睛能看穿一切虚伪与谎言。
或许,他的眉宇间带着一丝冷峻,像雪山之巅的寒风,凛冽而不可侵犯。
她甚至幻想过,当赵樽见到她时,会不会像她一样,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情感?
然而,这些幻想很快被现实击得粉碎。
她的手指微微颤抖,车帘从指间滑落,遮住了外面的景色。她的心情也随之沉入谷底。
她此行的目的,不是为了见他,而是为了和亲,嫁给大景朝的皇帝。
这是她的命运,也是她的责任。作为突厥的公主,她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。
玉伽公主低下头,目光落在自己的裙摆上。
那华丽的丝绸绣着繁复的花纹,象征着她的身份与地位,却也像一道无形的枷锁,将她牢牢束缚。
她的幸福,早已被责任与权力吞噬殆尽。
“赵樽……”
她轻声呢喃,仿佛这个名字能带给她一丝慰藉。
可她知道,即便赵樽也对她有情意,当她成为大景皇帝的妃子时,这一切都将化为泡影。
何况,她现在并不知道赵樽是否爱她。
玉伽公主的眼中泛起泪光,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马车依旧在行进,离永安城越来越近。
她的命运,也像这车轮一样,无法回头,只能向前。
玉伽公主反反复复的掀开车帘,看向永安城的方向。看一会儿后,她又会唉声叹气的放下车帘。
也许,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在期待什么,又是在哀叹什么。
不知道是第几次掀开车帘后,永安城棱堡逐渐映入玉伽公主的眼帘。
那青灰色的城墙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泽,棱角分明,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,静静地守护着这座城池。
随着车队的行进,棱堡的细节愈发清晰。
她注意到棱堡侧面的机枪口,黑洞洞的枪管从其中伸出,像是一双双冰冷的眼睛,冷冷地注视着远方。
玉伽公主虽不知道那黑漆漆的长棍子是什么,但她善谋略,多少猜到能用在堡垒上的,那应该是武器。
那黑漆漆的棍子,会不会就是发射“花生米”的武器?
玉伽公主暗自猜测后,又仔细观察着棱堡的构造,心中渐渐震惊。
大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堡垒了,她怎么一点都没听说?
这堡垒的设计绝非寻常,每一处棱角、每一个射击口都经过精心计算,既能有效防御,又能最大限度地发挥武器的威力。
她的手指轻轻扣在车窗边缘,指尖微微发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