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!这分明就是……”
“陛下!”殿外太监尖细的嗓音打断了皇后的话,“魏丞相求见!”
魏琪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闯进御书房。这位素来注重仪态的老臣此刻官帽歪斜,额头上布满细汗。
景帝给的三日期限已过去两日,魏丞相也连夜飞鸽传书,将京城发生的惨案告知了所有的家族成员,让他们赶紧入京配合调查。
但他还未收到回信,他正在家里抓额挠腮,急得团团转的时候,景帝宣他速速进宫的旨意就到了。
他不敢怠慢,立刻屁滚尿流的赶进宫来。
他刚要行礼,景帝已经冷冷开口:“魏卿,南门守将说案发当晚,你那胖侄子,带着一群护院出南门去了梁州,你怎么说?”
魏丞相闻言如遭雷击,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。
“陛下明鉴!老臣从未派什么侄儿去梁州啊!”
景帝的声音更冷了几分:“可他用的是魏家的玉佩出城。”
“陛下,陛下。冤枉。老臣真不知道这事啊!一定是有人陷害老臣。”
“哦?陷害?”
皇后满面怒容,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,鎏金步摇剧烈的晃动。
“刘把总可是亲眼所见,你那胖侄子拿着魏家的玉佩,说是奉了丞相之命带御医去梁州为你家大老爷治病!若不是你魏家之人,又怎知道你家大老爷住在梁州?”
“娘娘!”
闻言,魏丞相吓得魂都没有了,他重重叩首,花白的胡须不断颤抖。
“老臣敢对天起誓,绝无此事!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啊!老臣已飞鸽传书,让族中成员全部汇聚京城。到时,可当面对峙。”
魏丞相觉得自己都快冤死了。他的兄长大老爷住在梁州是不假,可他真没有派锅人去凉州,更不知道什么御医呀?
可此时,他的回信还没来。他对所有的事情一无所知,除了喊冤,他找不出任何证据来。
其实,他更不知道的是,韩蕾和肖正飞他们在有家客栈碰头,商量好计划后,他们就分头行事了。
韩蕾穿梭在锦绣坊和鸳鸯簪之间,忙着自己的生意。
而亲卫们和大字队的兄弟们则四散而出,在市井间偷偷打听苏家和魏家的各种信息。
就连魏家护院的衣裳,都是他们蹲点观察后,找了成衣铺现缝制的。
见魏丞相只管喊冤,抵死不承认。景帝忽然抬手,殿内顿时鸦雀无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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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帝缓缓起身,明黄色龙袍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
他转头看了看身旁怒气难平的皇后,又瞪了一眼跪在下面的魏丞相,口中呼出一口浊气。
他也很为难。
这两人,一个是自己的妻子,一个是自己的老师加大臣,如此重大的案子发生在他们两人身上,他也不知该如何处理。
“飞鸽传书?”景帝的话音冰冷中透着无奈。“难道你就不是飞鸽传书,通风报信?丞相,此事即牵扯魏家,朕看……你还是暂时避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