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蝴蝶结的女孩突然甩开搀扶的护士,发疯般的哭喊。
“小琳还在里面!她帮我挡了酸液……她答应要当我伴娘的!!”
穿碎花裙的妇人瘫坐在警戒线前,怀里抱着儿子沾血的校服。
她的儿子没有出来,这校服是出来的孩子带给她的。
妇人机械地抚摸着胸前的向日葵徽章——
那是今早亲手别上的幸运符。
独眼教官看着这位母亲,喉结滚动了两下。
心头发酸,终究只是挤出两个字。
“节哀。”
独眼教官话音未落,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掐住他脖颈。
“我女儿是S级战斗系!她怎么可能死?!”
而三百米外,白发老者颤巍巍举起手机。
屏幕不断循环播放孙女进考场前,给他拍的视频。
“爷爷,我到时候给您直播揍BOSS!”
照片里扎着丸子头的女孩笑得眉眼弯弯。
老人枯槁的指尖摩挲着孙女的面庞。
泪水晕开女孩的笑颜。
有人悲痛,有人欣喜,有人落寞……
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就在这时,远方传来整齐划一的声音。
三千合金战靴踏碎沥青路面,黑晶面罩折射着血月冷光。
「核熔弹保险解除,殉爆模式就绪。」
「神经链接同步率98。7%,痛觉屏蔽已加载。」
机械音此起彼伏,士兵们沉默地检查着臂载式湮灭炮。
能量槽亮起的幽蓝光晕映在他们瞳孔里,像三千簇跳动的鬼火。
他们无视拥挤的人群,走到了考场入口处。
“报告!”上尉扯开喉麦嘶吼,“深渊能量云厚度突破1200米,脉冲干扰强度达1700G!”
指挥官声音沉闷,带着决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