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楷来者不拒,每轮到一人,便一仰脖,喝得一滴不剩。
众人见此,暗自咋舌:秦公着实海量。
这点度数,比起后世白酒差远了!高楷心中暗笑,纵然喝一大坛子,也不过微醺。
“我看你们,还需历练。”酒过三巡,他环顾一圈,见众人东倒西歪,不由摇头失笑。
诸葛威强撑着醉意,咬牙道:“秦公痛快!”
“只是,夏侯将军、李将军,为何不饮,莫非,嫌弃这浊酒粗陋?”
夏侯敬德大剌剌站在高楷身后,仿佛一堵墙。
听闻这话,他瓮声道:“你这酒,太过浅薄,跟清水没什么区别,我喝不惯。”
“夏侯将军快言快语!”诸葛威一阵尴尬。
“敬德,不得无礼!”高楷横他一眼。
“是!”夏侯敬德悻悻闭嘴。
诸葛威眼珠一转,看向另一人:“李将军仪表堂堂,何不共饮一杯?”
李光焰眸光一闪:“恭敬不如从命!”
“我便满饮一坛,谢过诸葛刺史盛情款待。”
他抓起一尊酒坛,拔掉封口,喉头涌动间,不过片刻,便将一坛子酒饮尽。
“诸葛刺史酌情即可!”他将酒坛子放回原位,言行举止丝毫不乱。
夏侯敬德看他一眼,心中嘀咕:光焰素来滴酒不沾,仿佛是个和尚,今日怎么斗起酒来?
“李将军果然海量,啊哈!”诸葛威越发尴尬。
高楷笑道:“我这两个拙将,行事都有些孟浪,让你见笑了。”
“你若不胜酒力,无需强撑着,咱们用些醪糟亦可。”
诸葛威面色变幻,终究抹不开面子:“秦公言重了。”
“下官虽不才,愿舍命陪君子。”
他抓起一尊酒坛,亦往口中灌去。
只是,还没喝完一半,便醉倒在地,不省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