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针砭刺,使窦侍郎头颅微微出血,即可醒来。”
“这……”听闻此言,众人皆是惊愕。
窦顺忍不住质疑:“梁神医,头颅乃六阳魁首,怎能针刺放血?”
即便不通医术之人也知晓,头颅乃重中之重,不可擅动。
梁文仲沉声道:“草民师承张大夫,于针刺之法略有心得。”
“窦侍郎头晕目眩,受风气所困,方才迟迟不醒。”
“惟有此法,将风气泄去,才能转危为安。”
窦顺迟疑不决:“此法太过冒险,万一……”
“救人要紧!”高楷沉声喝道,“莫要犹犹豫豫,耽搁时间。”
“梁文仲,你即刻施针!”
“是!”
梁文仲面色一肃,捏着一枚银针,刺入窦仪头顶百会穴。又一针,刺入脑户穴。
窦顺转过头,不敢直视。
不一会儿,丝丝血液顺着针口渗出。
窦仪呻吟一声,悠悠转醒。
高楷面露喜色:“窦公,你可醒了!”
窦顺又惊又喜:“父亲!”
“大王,您怎么……来了?”窦仪嗓音嘶哑。
“我不来,怎知你隐瞒病情不报?”
窦仪微不可见地摇头:“大王……日理万机,本就劳碌,怎能因微臣这点小病而搅扰?”
高楷不赞同道:“你是我肱骨之臣,如今病了,我怎能不闻不问?”
“快别说话了,好生静养。”
“你这病来得凶险,多半是操劳过甚所致。”
“等养好了,再上朝也不迟。”
“谢大王!”
见他面色疲惫,高楷交代几句,出了堂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