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行“嗯”了一声。
这孩子口齿倒是伶俐。
将花重新插回锡灯中,安行问道,“这花以假乱真,当真是新鲜,怎么知道做法的?”
听他只是问怎么知道,却没问是什么材料做的,陆启霖松了一口气,忙道,“偶然从乡野乞丐那学的。”
说谎说多了,陆启霖说的极为自然,但安行还是用一双眼睛盯了他一会。
“嗯,不错。”
安行没再说话。
陆启霖没有和这种大人物相处的经验,也不知道现在该走还是该找个话题尬聊,正发愁呢,却听对方问道,“可曾开蒙读书?”
这孩子虽然穿的朴素,一看就是农家子,但谈吐尚可。
“尚未去过学堂,但家中长兄闲暇时会教我认字。”
安行了然,“既然开了蒙,若是家中景况可以,还是找个书堂上学为好。”
农家子想要翻身,不过科考这一途径。
“是。”
陆启霖应下,正准备溜走,不想对方却突然问道,“两个黄鹂鸣翠柳,一行白鹭上青天,可知下半首?”
陆启霖有些犹豫。
背诗啊,他强得可怕。
但藏拙,还是展露出来?
安行只以为自己出的太难,便道,“这首没学过吗?那我换。。。。。。”
话音未落,就听对方已经用清脆的声音背完了下半首。
窗含西岭千秋雪,门泊东吴万里船。”
一字不差,语速轻快。
“还不错。”安行有些满意,兴致浓了几分,“远树带行客,孤城当落晖。可知下半首?”
这个有些偏,不过听陆启文念过,陆启霖飞快背了下半首。
安行有些惊诧,赞道,“你兄长学问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