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茂眼角都是笑意,“多谢安大人,那我可就叨扰了。”
安府办了场接风宴。
席上,王茂总是有意无意问着陆启霖的情况。
这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。
又是什么“故人”?
等送王茂去了客院歇息,陆启霖打开了信。
果然,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。
故友远道而来。
陆启霖摸了摸下巴。
他和大哥还挺心有灵犀的,下回到大哥放一封空白的信,或许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呢。
安行瞥了信一眼。
淡淡一笑,“锦上添花之人,你若有空,可以多聊聊,若没空,随自己心意便是。”
不是每个人都需要交好的。
陆启霖勾起唇角,“弟子一向尊老爱幼,他若想说说话,我当长辈敬着些就是。”
翌日,他放学归家,用完晚膳后,王茂便寻来。
比陆启霖预期的要早。
在他看来,王茂的养气功夫应该极好,就算目标是自己,也该等个几日才会找个由头寻来。
“王公公,寻我何事?”
陆启霖也不让老人家为难,主动问道。
王茂笑容和蔼,“陆小公子,今次我去了大越山的西山脚,见了你家诸多先祖的墓。”
陆启霖眨巴着眼,“大哥说,族中准备修建祠堂,也会将原来的墓地收拾好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王茂颔首,“那日我瞧见了令堂的墓碑,便想到了小公子你,你这般聪慧,小小年纪已是秀才,想来令堂地下有知,定然欣慰。”
“您说的是,届时母亲的坟茔我会好好修一修。”
陆启霖话音一转,“她的姓名,得认真刻。”
王茂看着他,忽而苦笑。
“本想与你多相处几日,再慢慢说,但望山县有疫症是真的,是以我不能耽搁,得早些回去。”
“临走,想交代你几句话,你莫怪我交浅言深。”
他望着陆启霖,认真道,“有些事情得徐徐图之,不是你他日高中状元就能成的,有些案子能查,有些却是万万不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