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二十八,子时一刻(23点15分)。
松江府城西边,十里外的水次西仓,西城的城门楼上。
“来来来”
“喝喝喝”
“再倒一碗”
“哥俩好,三星照”
“五魁首,六六顺”
“你他娘的,该你了,干了”
“不许耍赖,不许漏酒养鱼”
、、、
城门楼一楼,五六个人绿营老兵痞,围成了一个圈,还在醉醺醺的,继续划拳继续嗨。
二楼的阁楼上,也有五六个老兵痞,正在大通铺上,横七八竖的,呼呼大睡。
湖广战争泥潭,调走了一大半绿营兵,剩下的床位,倒是宽敞了不少。
整个大江南,自满清南下底定之后,就很少发生战事了。
即便是有抗清义军,波及到的地方,基本上都在海边,或是长江流域。
那帮义军,战斗力渣渣,守城都守不住,攻城掠地,简直是白日做梦。
就像去年的北伐大战,十几万郑逆水师,硬是没打下几个地盘,裤衩子都亏完了。
于是乎,就出现了眼前这一幕。
各州府县的精兵,训练消极,战斗力一般,剩下的绿营兵,军纪就更差了,吃喝嫖赌睡。
反正,大江南富裕,有吃有喝有的拿,不要太爽了。
拼死训练杀敌本事,也没的敌人杀进来,哪来的首级战功啊。
“呃、、”
就在这时,一个比较机灵的家伙,突然停了下来,打了一个酒嗝。
眯着醉意朦胧的眼睛,对着领头的张三,皱着眉头,疑惑的提醒道:
“头”
“那个二狗子,怎么还没回来?”
“就一个尿尿,该不会掉进护城河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