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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糯在一旁听得频频点头,觉得梧桐说得太有道理了,杨姐姐不吃,自己都不敢动嘴,于是也眼巴巴地看着杨妙妙,小声帮腔:“杨姐姐,你吃呀!多吃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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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妙妙被李澈的言语和白糯的眼神逼到了墙角,又急又怕又气,腹中那泻药的药力已经开始隐隐发作,一股难以言喻的绞痛和坠胀感从小腹升起。
她脸色发白,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,偏偏还要强颜欢笑,在李澈那“无比热情”的注视和白糯“无比真诚”的催促下,如同机械木偶般,一块、两块、三块,将那些下了重药的糕点,硬生生地塞进嘴里,囫囵咽下。
每咽下一块,她就觉得自己的肚子又沉重了几分,那翻江倒海的感觉愈发强烈。
终于,在咽下第五块糕点后,杨妙妙感觉自己的肚子已经鼓胀如球,里面仿佛有无数个小人在疯狂地擂鼓、翻筋斗。
她艰难地挤出笑容,声音都有些发颤:“好……好妹妹,姐姐真的……真的吃饱了!太好吃了!你们也快吃吧。”
话音未落,“噗噜噜……”
一声极其轻微、却又异常清晰、带着水汽的异响,猝不及防地从杨妙妙的腹部以下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传了出来。
声音虽然不大,但在寂静的厨房里,显得格外突兀。
白糯瞬间瞪大了眼睛,纯净的眸子里充满了孩童般的好奇和疑惑,她歪着头,天真无邪地问:“咦?什么声音?好像……好像有泡泡破了?”
她甚至还下意识地模仿了一下那声音,撅起小嘴,“噗……”
杨妙妙的脸色瞬间由白转红,再由红转紫,如同开了染坊。羞愤、尴尬、恐惧和腹中的剧痛交织在一起,让她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她强忍着腹中越来越剧烈的绞痛和那即将失控的冲动,声音都变了调,语无伦次地解释道:“啊!没……没什么!可能是……是海鱼!对!一定是海鱼撞到咱们船底了!这海里的鱼啊,晚上就爱瞎扑腾!”
她说着,双腿已经不由自主地微微夹紧,身体也僵硬起来。
李澈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,她连忙用手捂住嘴,肩膀可疑地抖动着,大眼睛弯成了月牙,里面闪烁着促狭的光芒,顺着杨妙妙的话头,用一种恍然大悟又带着点揶揄的腔调说道:
“哦——!原来是海鱼撞船啊!杨姐姐懂得真多!不过……这鱼劲儿可真不小,噗噗噗的,怕不是条成了精的大胖头鱼吧?”
她故意把“噗噗噗”几个字咬得又重又慢,眼里却是无比真诚。
“噗……梧桐,大胖头鱼是啥样的?”白糯傻乎乎地追问,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补上了最致命的一刀。
杨妙妙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,腹中的绞痛如同翻江倒海,一波强过一波,那下坠和喷薄欲出的感觉让她几乎站立不稳。更要命的是,一股难以形容的、混合着糕点甜腻和某种不祥气息的怪味,开始在她身体周围弥漫开来。
白糯小巧的鼻子用力嗅了嗅,随即立刻用小手捂住了鼻子,眉头皱得紧紧的,小脸皱成一团,用一种无比纯真、又无比响亮的童音惊呼道:
“哎呀!好臭呀!梧桐你闻到了吗?是不是什么点心坏掉了?还是那条大胖头鱼被撞死啦?臭死啦!”
她一边说,一边还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面使劲扇着风。
这“好臭呀”三个字,如同三把利剑,狠狠刺穿了杨妙妙最后一点可怜的羞耻心和强撑的镇定。白糯那毫不掩饰的嫌弃表情和动作,更是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杨妙妙只觉得一股热流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再也无法抑制,她魂飞魄散,再也顾不上任何伪装和矜持,猛地一把推开还挽着她胳膊的李澈,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惊恐,尖叫道:
“姐姐……姐姐真的吃饱了!撑得不行了!你们慢慢吃!姐姐先告退了!”话音未落,她已如同被点燃了屁股的野马,以一种极其狼狈、双腿夹紧、姿势怪异的姿态,朝着厨房门口亡命奔去。
速度之快,竟比她来时施展轻功还要迅捷几分,只留下一阵淡淡的、令人掩鼻的异味在厨房里飘散。
看着杨妙妙那落荒而逃、姿势扭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,李澈再也忍不住,一手扶着灶台,一手捂着肚子,弯着腰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:
“哈哈哈哈哈哈!哎哟!我的肚子,大胖头鱼!臭死啦,让你使坏,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!”她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,只觉得这是自登船以来最痛快淋漓的一刻。
白糯站在一旁,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李澈,又看看门口,再看看那几碟香气诱人的糕点,小脸上写满了大大的困惑:“梧桐!杨姐姐她……她怎么了?跑那么快?还有这糕点,真的坏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