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警惕的扫了一眼门外,确认安全后才快步上前,压低声音问道:“深红同志,一路过来可还顺利?没遇到什么情况吧?”
“没有。”贺远摇了摇头,直接切入正题。
“药品呢?应该没问题吧?”
“都准备好了。”张清重重点头,脸上是淡然的自信。
“下午刚从根据地送来,一千瓶,每瓶七片,一片不少,都在这儿了!”
说着,他弯腰掀开地上铺着的一大块草席,露出了下面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十几个木箱。
贺远上前打开一箱,确认无误后,这才沉声道:“很好。黄金就在外面的牛车上,你现在就喊人带走,然后立刻从地道离开。”
“记住,离开后必须彻底炸毁地道,不能留下任何痕迹。”
“明白。”张清点头应下,但脸上却闪过一丝迟疑。
随即,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勃朗宁手枪,看着贺远,声音里带着几分挣扎。
“可是,真的……非要如此吗?”
贺远却只是淡然一笑,迎着他复杂的目光,平静地点了点头。
“做戏自然要做全套。只要你打偏一些,别伤到大动脉就行。”
说着话,贺远坐在长凳上,拍了拍自己的左大腿,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情。
“这样我回去之后,才能更安全,这出戏也才算真正唱完。”
“来吧,动手!”
张清看着贺远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,狠狠一咬牙,不再犹豫。
他抬起手臂,稳稳举起了枪。
“砰!”
沉闷的枪声在炮楼内骤然炸响,伴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哼,一簇血花在贺远的大腿上轰然绽放。
“深红同志!”
张清收起手枪,见贺远额头直冒汗嘴唇都苍白,便要上前搀扶。
“别过来!”
贺远却猛一摆手,虽然声音因剧痛而有些沙哑,但依旧沉稳。
“你枪法很准,没伤到骨头和动脉,都是皮肉伤,死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