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头将死妖魔的几句挑拨,就能让你道心崩溃,弃剑等死?”
“如果你的师父,你的宗门,你所坚持的一切,能被三言两语如此轻易地玷污和否定,那只能说明,你所坚守的,本就是个笑话。”
“这样的‘公道’,不讨也罢。这样的剑,废了也罢。”
吴闵的声音,没有半分安慰,反而像是一把更锋利的刀,剖开了洛冰弦的伤口,在上面狠狠地撒了一把盐。
残忍,却有效。
洛冰弦的身体猛地一震,涣散的眼神,重新聚焦。
是啊……
师父是怎样的人,宗门背负着怎样的罪孽,那都是过去的事了。
无论真相如何,师父将自己养大,传授自己剑道是事实。
昆仑被妖魔盘踞万年,无数弟子在迷惘中死去,是事实。
自己今日站在这里,手中握着剑,是事实。
妖魔,就在眼前,也是事实!
如果连挥剑的勇气都失去了,那自己,又算什么?
一抹清明,重新回到她的眼底。
那颗蒙尘的剑心,在破碎之后,竟开始以一种更加坚韧,更加纯粹的方式,缓缓重聚。
她对着吴闵的背影,深深一拜。
这一拜,拜的是点醒之恩。
“好了,你的戏看完了,现在,该轮到朕了。”
吴闵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变化,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。
他终于将目光,转向了那头如临大敌的九天幻狐。
“游戏结束。”
“不!还没结束!”
九天幻狐发出一声尖利的咆哮,它知道,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之间,存在着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物理攻击无效,能量攻击被吞,唯一的胜算,就只有它最引以为傲的,法则层面的天赋!
“凡人帝王!你很强!但你终究是凡人!你永远无法理解,神明的领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