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凭什么?”赵勇的脖子都红了。
“就凭那些酸儒的几句屁话?陈五为北境流过血,断过腿,他就算拿了点东西,那也是他应得的,总比那些一滴血没流,就想摘桃子的人强!”
他这话几乎是指着李显扬的鼻子骂了。
李显扬站在一旁,脸色有些难看,但没有说话。
“赵勇!”李琼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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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在教我做事?”
赵勇被李琼的眼神看得一窒,气势顿时弱了三分,但依旧梗着脖子:“俺不敢。俺只是觉得不公,不能让兄弟们寒了心!”
“寒心?”李琼站了起来,一步步走到他面前。
“我问你,用发霉的木头盖房子,给守边将士的妻儿住,这叫不寒心?”
“用风化的石料建营房,让巡逻的士兵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,这叫不寒心?”
“把从百姓牙缝里省出来的钱,装进自己的口袋中饱私囊,这叫不寒心?”
李琼每问一句,就上前一步,凌厉的目光逼得赵勇步步后退。
“他陈五的腿是金子做的?他的功劳簿能当免死金牌用?!”
赵勇被问得哑口无言,脸色由红转白。
他虽然鲁莽,但不是傻子,李琼话里的意思他听得明明白白。
“可……可他毕竟是……”
“他是英雄,不是蛀虫!”李琼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我北境的英雄,是守护百姓的剑,不是啃食根基的锈!”
他转过身,不再看赵勇,声音恢复了平静,却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。
“周平。”
“在。”一直沉默地站在角落里的周平应声而出。
“去料场,把陈五给我带来。记住,是请不是抓。”李琼特意强调了请字。
“告诉他,我只是想找他聊聊,问问使团物资的筹备情况。”
“是。”周平领命,转身离去,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