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找死!”
拓跋雄猛地站起身,一把抓起身边的弯刀,就要向侯三劈去。
“大汗息怒!”
侯三没有躲,反而大声喊道。
“我家将军说了,这份图,只是开胃小菜!”
“他让我转告大汗三句话!”
拓跋雄的刀,停在了侯三的头顶,刀锋的寒气,让侯三的头发都根根倒竖。
但他依旧挺直了腰杆,直视着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。
“第一,我们能拿到这份图,就能拿到皇帝送给你的兵器,和你与他之间的所有密信。大汗,您自以为是猎人,可知在真正的猎人眼中,您和阿古-拉,都只是猎物。”
“第二,我们将军说,你和阿古拉的战争,是你们草原人自己的事,我们北境,绝不插手。我们甚至把这份图送给你,帮你打。大汗难道不好奇,我们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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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三!”侯三的声音,陡然拔高。
“我们北境的盐场,马上就要产出比雪还白的精盐!我们的织造局,马上就要织出比狐皮还暖和的呢绒,还有喝了能醉死人的烈酒,削铁如泥的钢刀!”
“这些东西,我们只卖给朋友!”
“皇帝能给你的,是一批会用完的兵器,和一个他随时可以收回的空头王位!”
“而我们能给你的,是让你的部落,牛羊遍地,让你的族人,吃穿不愁,让你的子孙后代,都能躺在金山上睡觉的,源源不断的财富!”
“我家夫人说,刀剑只能征服敌人的身体。财富,才能收买敌人的忠心。”
“拓跋雄大汗,您是一代雄主,这笔账是打生打死,替别人做嫁衣划算,还是坐下来,和我们谈一谈一桩能让您富可敌国的生意更划算?”
“这笔账您自己算!”
侯三一口气说完,整个王帐,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都被这番话,给彻底震住了。
拓-跋雄站在那里,高举着弯刀,像一尊凝固的雕像。
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眼中怒火与震惊,贪婪与猜忌,在疯狂地交织。
诛心!
这是赤裸裸的诛心之言!
它像一把锋利的刀,狠狠地剖开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和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