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种来自生命低处最原始的本能恐惧。
六神无主之下,转头看着驿站的驿丞,看着宣旨钦差。
“两位大人,你们说句公道话,两位大人,是他,是他诬陷我。”
“两位大人,我真的是无辜的,真的是无辜的。”
要是再平日里,一个小小的驿站驿丞,他看都不会看一眼。
可是现在,他除了摇尾乞怜,在没有任何办法。
这位驿站的驿丞虽然管制低微,但是见惯了来来往往的大小官员,早就活成了人精。
这时候看着刘峰拿着的是天子剑,他就差跪下磕头了,又怎么会帮助他?
宣旨钦差是皇帝内侍,虽然品阶不高,但是即便是平日里那也看不上黄总旗这种人。
更何况现在面对的是手握天子剑的刘峰。
刘峰是什么人,那是皇帝钦点的县令,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,但是含金量确实堪比朝廷一品大员。
人家连皇帝都敢捅一刀。
这时候杀了他那就白杀了,没有任何影响。
这二人齐刷刷的沉默,甚至抬头的勇气都没有。
就担心自己抬头被刘峰问一句,你们抬头干嘛,是想试试天子剑够不够锋利吗?
再说了,这个事情证据齐全,人证物证具足,直接结案了。
黄总旗意图杀害上官,更是谋杀手握天子剑的刘峰,诛灭九族都够了。
“呵呵,黄总旗,只能怪你自己,受死吧。”
随着手起剑落。
黄总旗人头落地。
脑袋再地上滚了两圈之后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。
他还是不明白,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做错了,自己到底哪一步走错了,事情的发展为什么和他预料的一点都不一样。
实际上他只要不对刘峰起杀心,什么事情都没有,错就错在他对刘峰起了杀心。
就这一点,他就该死。
当然,刘峰的心里很清楚,对他起杀心的是那位躲在后面的杨公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