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这里他眼神有些发愣,似乎是在回忆咬伤自己那狗的样子,说道:
“那条狗是黑的,个头可大了,我也不知道它叫啥名啊!”
这扯不扯,头一回听说,让狗咬了还得知道它叫啥名?
小护士噗嗤一乐,白了蔡大辉一眼,随即忍着笑说道:
“不是狗叫啥名,是问你叫啥名!我这不登记信息呢么?”
蔡大辉看着小护士的样子,眼神有些发直,好在他本来状态就这样,他媳妇和两个大小舅子都没有发现。
他媳妇正在低头看他的伤口,两个大小舅子也在看小护士,他俩是头一回来县医院,看见一身白大褂的护士,都有些愣神。
“哦哦,我啊,蔡大辉!”
蔡大辉见小护士盯着自己,赶紧说道。
小护士也没抬眼看他,伸手扯开他腿上缠着的布条子,那棉花已经粘住了,她扯了扯,也只是撤掉了外面一层,还有一层和皮肉相连的,粘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,异常狰狞。
“嘶!”
小护士用剪刀撕扯着棉花,蔡大辉疼得直吸气,只能用手死死地抓着棉裤。
恨不得给干巴巴的棉裤攥出水来。
小护士可没工夫管他疼不疼,在她看来,必须尽快清理伤口,慢了可能就要命了。
把粘在伤口上的棉花扯得差不多了,小护士回头拿了个盆,倒上热水,往盆里扔了个纱布,然后拿起一块肥皂。
蔡大辉看到她拿着个肥皂,声音颤抖着问道:
“你干啥?”
小护士甜甜一笑,说道:
“给你洗伤口啊,疯狗咬的伤口,必须尽快用肥皂水洗干净!”
说完伸手扯了扯蔡大辉的棉裤,问道:
“你这个棉裤腿儿都被扯烂了,是褪下来还是直接剪掉?”
蔡大辉的嘴唇子更白了,有气无力地说道:
“剪掉吧。”
他此时满眼都是小护士手里的香皂,这玩意洗伤口,不得疼死?
小护士从旁边桌子抽屉里找到一把剪刀,揪着蔡大辉的棉裤,咔嚓咔嚓几下就把裤腿儿剪了下来,放到一边。
然后对蔡大辉的大舅子和小舅子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