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儿,这样,明天我就集合人进山一趟,如果有收获,除了分给队员的,剩下的就都交给大队处理,谁想买就买,价格么赵叔你来定吧。”
赵开山笑了笑,原本按照他的意思,直接骂一顿也就都老实了,既然有折中的办法,倒也省得有人说他太横了。
“那行,我去通知一下,哦对了,张胜利在县城钢铁厂盗窃,张得本和刘桂香来找过我,他们这个儿子是真不争气啊,这回估计得判了,村里都知道你在公安局那儿能说上话,要是他们来找你,你可要拎拎清楚!”
赵开山表情严肃,生怕他听不懂自己的意思,又补充道:
“干脆你都别理他们,直接放狗就行了!”
此时两人还不知道,张得本在给刘桂香喝了一碗酸菜水之后,差点儿把他媳妇给整死,现在正拖着爬犁往医院去呢。
张得本拖着爬犁,刘桂香就趴在爬犁上,隔一会儿就吐一口,等赶到县城,已经脸色煞白,跟死了没差多少。
他把爬犁的纤绳系到医院门口的树上,用尽全身的力气拖着刘桂香往医院里走去,两人的身上被酸臭味覆盖,经过其他人身边时,会自动以他们两人为中心,形成一片空档区域。
“大夫,大夫!”
张得本还是头一回来县医院,刚一进去,便扯着嗓子喊道。
刚给蔡大辉看完病的那个大夫听到喊声,走了过来,看了一眼二人,皱了皱鼻子,然后用手指头搓了搓,问道:
“咋地了?”
张得本一把抓住他的袖子,气喘吁吁地说道:
“大夫你快给我媳妇看看,她烫得很!吐了一道了!”
大夫闻言用手指头背面贴在刘桂香的额头上,确实很烫,于是说道:
“是发烧了。”
又看了一眼刘桂香嘴上的大泡,问道:
“还有别的症状吗?”
张得本一愣,脑子里回想了一下,好像也啥了,于是说道:
“没有了,大夫你快点看看咋整!”
“那个谁,给她找个病床!量一下体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