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,你,你这是……母女连心吗?”
“还用连心?都是女人,谁不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!”杨氏昂起头,眼神变了许多。
当年,她不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吗?
别人看她是盛家主母,几个儿女都是她所生,可是其中心酸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是清楚。
盛昌起这样的老狐狸,岂会不知道她暗中所指,老脸变了变。
“你,你看你,你又说这些,我,我当年不是,不是年轻嘛……你看,我如今不是好的很?”
“那是你年纪大了,”杨氏目光下移,落在某处,一脸嫌弃:“身子骨不行了,年轻的妾室也就不待见你,遭人嫌弃罢了!”
“你,你,你这话说的,孩子都大了,你说这些做什么?寒碜我吗……”
盛昌起老脸通红,还想辩解,杨氏却叱了一声,转身回屋。
盛昌起还要跟进去,奈何屋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,将他关在门外。
……
盛凝酥策马驰骋,一路出了西门,根据路上三哥留下的记号,疾驰大半日,终于在中午的时候来至一个渡口。
渡口旁边有几栋茅草屋,其中两间挂着酒肆的旗子,另外两间挂着客栈的招牌。
“姑娘,你看,那是咱们家的马。”织药一眼看到了酒肆边上拴着黑马。
黑马的马鞍上挂着一个黑色铁葫芦,正是三哥盛耀的坐骑。
“织药,出门在外,记得叫我四公子。”盛凝酥看向客栈那边。
那边拴着几匹军马,膘肥马壮,鬃毛油光水滑,一看就是上等货色。
“那是黑鬃王,汗血宝马的杂血马,不纯,但也是价格不菲,一匹马一年的嚼头,够寻常人家一年的吃食了,能养的起它们的,多数都是一等勋贵人家,咱们小心些。”
出门在外,一个是官家惹不起,一个是惯匪流寇不招惹。
遇上这两种人,最好是有多远躲多远,省得沾上麻烦给自己添堵。
两人在酒肆旁下了马。
没等转身,就听到身后一声大笑:“老四,你可算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