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婿会设法与他们通气,让他们暗中留意,控制关键位置。此外驻扎在城外的左御率,主将冯叔俭乃太子哥的心腹,可令其驻扎进皇城。”
长孙皇后看着魏叔玉,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复杂。
她的玉儿心思之缜密,布局之深远,远超她的想象。有他在似乎再大的风浪,也多了几分把握。
与此同时,长孙府邸。
书房内,长孙无忌面沉如水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,他对面坐着同样脸色难看的褚遂良。
“皇后娘娘亲自出面,将事情揽过去,我们暂时无法从明面上攻击魏叔玉。”
褚遂良沉声道,“不过朝中对此不满者大有人在,尤其是关陇各家。他们对魏征、房玄龄等人把持朝政,早已心存芥蒂。”
长孙无忌冷哼一声:“魏叔玉小儿,仗着帝宠和些许功劳,竟敢如此跋扈!还有观音婢…她终究是选择夫家,选择她的儿子!”
“辅机兄,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。”褚遂良劝道。
“当务之急,是绝不能让他们撬开秦英和韦灵符的嘴。虽然赵道生已死,但难保那两个道士不会在酷刑下说出些什么。另外,陛下的情况…到底如何?若是陛下醒来…”
长孙无忌眼中闪过一丝阴鸷:
“那两道士的家人,都在我们掌控之中,他们知道该怎么做。至于陛下…”
他顿了顿,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:
“孙神医的徒弟,医术确实高超。但丹毒入髓,岂是那么容易清除的?
就算能醒,龙体能恢复到几成?还能不能处理朝政?只要陛下无法亲政,太子又声名有损,我们就有机会。”
“齐王那边…”褚遂良试探着问。
“李恪那边,暂时不要主动联系。”
长孙无忌摆摆手,“他母亲是前朝公主,身份有些敏感,过早牵扯进来反而不美。
利用我们在朝中和宫中的力量,给皇后和魏叔玉制造压力,让他们自顾不暇。
可以让人弹劾魏叔玉勾结边将,图谋不轨?或者散布流言,说太子其实知晓丹药之事,甚至暗中支持,意图……”
他没有再说下去,但褚遂良已经明白。这是要将水搅浑,将太子彻底拖下水。
往后哪怕陛下醒过来,他心里始终卡着根刺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褚遂良点点头,“我这就去安排。”
就在长孙无忌与褚遂良密谋时,百骑司暗牢内,李君羡的脸色无比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