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宴见他这副模样,眉梢微挑,问道:“你这是咋了?”
顿了顿,又话锋一转,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:“莫非是有谁不开眼,敢找堂堂安成郡王的茬?”
说着,他眼底闪过戏谑,故意打趣:“为兄觉得,梁士彦那小子,应该没这胆量才对呀!”
宇文泽轻轻摇了摇头,指尖攥着酒杯边缘,抬手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辛辣的酒液入喉,也没压下眉宇间的愁绪。
他放下酒杯时,脸上牵起一抹苦笑,语气带着几分无奈:“阿兄,你就别拿弟取笑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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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士彦是自己人,任县丞也是尽职尽责,对弟唯命是从,哪会跟弟作对?”
陈宴夹了一块酱烧鹿肉送进嘴里,慢慢咀嚼着,眉头却微微蹙起,满脸不解地看向宇文泽:“那你这烦心事,又是从何而来呢?”
他放下筷子,指尖在桌案上轻点两下,疑惑道:“也没听说长安县,出什么大案。。。。。”
陈某人当然清楚梁士彦,不会更不可能跟阿泽作对了。。。。
哪怕不提他爹是谁,单是这俩多次出征,战场上结下的过命交情,就不可能有啥问题。
而长安县衙班子的组成,也算是不少的旧部,以他的能力,工作展开更不会难才是。。。。
结果这小子怎么就愁眉苦脸的了?
宇文泽撇了撇嘴,脸上露出几分幽怨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酒坛边缘:“倘若是大案,有章程可循,弟倒不头疼了。。。。”
顿了顿,语气里添了几分烦躁,声音也压低了些:“主要是怀远坊那个地下钱庄,很是棘手!”
这些时日,宇文泽是真羡慕阿襄,能跟在阿兄身旁。
更怀念之前做阿兄大腿挂件的日子,干啥都有主心骨。。。。。
陈宴抬手夹了一筷酪樱桃,轻轻放在宇文泽碗中,随后端起自己的酒杯,抿了口酒,眼底泛起几分饶有兴致的光:“说来听听!”
“让为兄瞧瞧是怎么个棘手法儿。。。。。”
地下钱庄的存在,不就是为了图利吗?
对付起来应该不难才是!
宇文泽眉头拧得更紧,指尖在桌沿轻轻摩挲,语气里满是无奈:“那德泰钱庄做的是印子钱生意!”
“阿兄你也清楚这行当,全靠榨取高额利息牟利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最可恨的是,长安县内无权无势的百姓不愿借,他们竟用威逼利诱的法子,强迫人家签字画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