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钱必军和李刚见怪不怪,两人心中想着,这货跟狗子都能聊半天,更何况是人。
“蔡伯,听你的意思,你现在不咋来这片捕鱼了,在家一般做什么?”
蔡胜摇摇头,“包个水库,养了点鱼,离着也不远,阿勤,你要是明天不走,到我家去玩玩,别的没有,土鸡土鸭管够,
可惜这时节也只能钓钓喜头,其他鱼都不咋开口。”
“喜头是啥鱼?”赵勤不解,
“哦,是我们这的称呼,就是你们常说的鲫瓜子,鲫鱼。”
老蔡又说及,一般春夏之交,他们才会来这后山碰碰运气,不过也来得少了,谁都知道野生鱼值钱,
“只是下笼子用钩还好,有些人会用电,再有就是毒鱼的,这帮人该死啊。”
“用农药?”
蔡胜摇头,“那玩意虽毒,但洒下去就被水冲了,效果不定好,用蚊香,捻成粉配上点鱼爱吃的糟米之类,那飘上来就是白花花一片,
不管大小,只要开口的一个逃不掉。”
赵勤还是首次听闻,原来蚊香可以毒鱼。
“咱说的螭霖,每年三月底抱卵,这时节也最活跃,这帮人就挑这时候下手,阿勤,你说说,
繁殖能力再强的鱼,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。”
说到这里,老蔡犹自不忿,居然跳脚骂了几句,什么?鳖羔子、奶比的都从口中吐出。
这一聊,就没感觉行程有多累,
赵勤还想说什么,结果一扭头,发现蔡胜的面色不好,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只见不远处有一个挺大的冲击潭,
此刻潭边,有两人正在忙碌着什么。
“蔡伯咋了?”
“鳖羔子郑善新,没想到他今天居然也会带儿子来后山。”
“你们有过节?”
蔡胜重重一哼,说及两人早先的过节,
两人同村且算是发小,早先还一起出海跑过船,有点像赵安国和老罗的关系,
不过这好关系在前几年给闹僵了,原因就是承包水库,老蔡想包水库,算村里的共识,他也告诉过郑善新,
刚好水库上一任到期,按说老郑该帮他才对,
结果大集体投票时,老郑居然拉帮结伙,把票投给了外村一个想承包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