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十三岁那一年高中秀才,衣服太大不合适,洪大夫人连夜赶工,熬夜到熊猫眼也出来,亲自替孙山修修改改。第二天参加簪花宴,才有一身合适的衣服。
洪大郎,洪成才肥胖的身躯充满了酸味,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孙山。
特别是洪大郎,还说自家媳妇都不给自己缝补衣服,反而给孙山缝补,实在太偏心了。
孙山定定地看着洪大夫人纳的鞋子,洪大郎肯定比酸菜酸笋还酸。
孙山一字一顿地回信。
写给洪大郎,洪成才几人的寥寥几笔,写给洪大夫人的如同一匹布那么长。
跟那些酸味十足的小登,中登,老登有什么好聊的,不如和洪大夫人这样的靓女多聊几句。说不定聊着聊着,又能替小肥妹,虎鸣赚到一对金镯子了。
给洪家人写完信后,孙山又给府学目前唯一有联系的臭号舍友黎信筠回信。
说难兄难弟,孙山不得不叹了一口气。
想当初孙山和黎信筠一起高中,成为秀才公,是多么风光之事。
只是后来的十年,发展的道路天差地别。
孙山成为七品官,而黎信筠依旧是一名苦苦为乡试挣扎的秀才。
要说大胖胖可怜,其实黎信筠比他更可怜。
大胖胖是两天打鱼三日晒网,考不上正常。而黎信筠向来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,一直在乡试这条路上跌倒。
看来天道不酬勤。
黎信筠在信中倒是没有抱怨,因为已经麻木了。
一时不想考,一时又不甘心,在考与不考之间徘徊,最后不甘心胜出,继续进考场。
黎信筠最庆幸地一句话就是:平山兄,幸好乡试考了那么多次,都没有抽到臭号以及臭号隔壁号。要是像院试那样,抽到“天崩号”,真的会退考!
孙山:。。。。。。
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?
乡试臭号的记忆再次浮现在孙山脑海里,特别那一碗白色蛆虫的乡试饭。
孙山忽然“呃~~”了一声,一阵反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