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信思忖了下,道:“不知赵巡抚口中的商绅,如何定义?”
“家资十万以上就算。”赵贞吉讪然道,“如侯爷不怕麻烦的话,也可不局限于金陵一城。”
“这样的话……一时半会儿,李家可组织不了这么多商绅。”
“这没关系,讲学非一日之功,下官不急。”赵贞吉含笑看向李宝,问道,“李公子可有信心为永青侯代劳?”
李宝笑了笑,道:“既然赵大人不是十万火急,我自然有信心。”
顿了顿,“不知赵巡抚口中的不局限于金陵一城,具体是指……?”
赵贞吉思忖了下,干笑道:“自然是多多益善。镇江、扬州、常州、滁州,如能再多些,当然更好。”
李宝微微点头,问:“松江府那边呢?”
“此番来应天,我与徐大学士同行,路上我就和徐大学士打过招呼了。”
“嗯。”李宝看向爷爷,道,“爷爷,这件事就交给孙儿吧?”
李信自无不可,叮嘱道:“不要只一味的追求速度和数量。你也算是心学门人,别什么人都往赵巡抚那边塞。”
“孙儿明白。”
闻言,赵贞吉好奇道:“冒昧问一下,李公子可是向永青侯学的心学?”
李宝点头,补充道:“昔年太上皇下江南,有幸得到过他的指点。”
赵贞吉震惊。
思及李家的贡献,以及永青侯与太上皇的关系,又略微释然,惊叹道:
“当真是英雄出少年,时下,本官实在无瑕,若他日有闲,定要找个时间向李公子好好讨教一番。”
“赵巡抚过誉了。”
“呵呵……李公子过谦了。”
商业互吹之际,府上管家急急走进来,禀报道:“侯爷,钦差大人到,京师来的。”
李信一怔。
赵贞吉也是一奇。
“快请人进来。”李宝吩咐,继而看向爷爷。
李信起身,朝赵贞吉道:“还请赵巡抚稍坐片刻,失陪。”
“侯爷客气。”赵贞吉忙也起身一礼,“既是朝中来人,多半是皇上有旨意,侯爷快去吧。”
李信看向李宝,道:“你也一起。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