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听着有几分道理,双姐儿暂时无法辩驳,但脑子继续转动,胡思乱想,不轻易认命。
巧宝忙里偷闲,拉双姐儿的手,一起去院长书房休息。
唐母已经在炕上躺下,打着小呼噜,盖着被子。
赵宣宣有点认床,睡不着,坐着看书。巧宝故意轻手轻脚地绕到她背后,一把抱住,撒娇。
赵宣宣“噗嗤”一笑,调侃:“书院院长怎么能撒娇呢?”
“被女弟子看见,就不威风了。”
巧宝心满意足,小声辩解:“人非圣贤,我也不是圣贤。”
赵宣宣怕冷落双姐儿,于是放下书,主动张开双臂,笑道:“双姐儿是不是圣贤?要不要姨姨抱?”
双姐儿立马扑到赵宣宣的怀抱里,突然想念爹娘了,在赵宣宣肩膀上轻轻蹭一蹭。
赵宣宣抚摸双姐儿的后脑勺,又捏一捏巧宝的手,如同对待稀世珍宝。
——
苏灿灿收到赵宣宣寄来的信,两人一如既往地坦诚相待。
得知双姐儿有点不听话,苏灿灿这次却没有上次那么大的反应,因为家里正一团糟。
欧阳老爷居然有中毒迹象,偏偏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,如今虚弱地躺在床上。
欧阳夫人以泪洗面,从早到晚在床侧陪着,无心管别的事。
偏偏欧阳大少奶奶又在辽东边关探亲,尚未回来。
于是,主持中馈的责任就落到苏灿灿肩上。
虽然二少奶奶争强好胜,想争一争管家权,但苏灿灿并非软弱可欺、明哲保身的小媳妇。
料想二少奶奶管不好这么大一个家,恐怕还会越闹越糟糕,所以苏灿灿拿出强硬的一面,没有退让。
除了管理家事,她还要协助欧阳凯查下毒之人。
偏偏欧阳老爷最近多次去外面与旧友密谈、饮酒,所以这下毒的嫌疑并不仅仅发生在家里面,外面也有很大嫌疑。
如果欧阳凯还是风光无限的锦衣卫指挥使,查这事肯定雷厉风行,可惜他现在连大门都出不去,沦为笼中鸟,又自带霉运,想找亲朋好友帮忙,却屡屡碰壁。
大部分亲朋好友怕被他连累,选择避嫌。
夜深人静时,欧阳凯钻牛角尖,怀疑这毒是皇帝借东缉事厂之手干的。
他用拳头捶墙,在压抑中爆发,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:“难道他要把我们家赶尽杀绝吗?”
这个“他”,指代皇帝。
苏灿灿在旁边,一听就明白,眼神忧虑,琢磨该怎么安慰丈夫。
欧阳凯又恨恨地说:“他们家,历来如此,心狠手辣,只记仇,不记恩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