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首《梦醒时分》送给你,女生宿舍有洗衣机。”许昭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,“我有必要采访采访你,你对奴役我是有什么独特的执念吗?”
先是打赌让她买早餐,再是费尽心机的让她洗衣服,哪个正常人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缺德事?
“那倒不是。”梁靖川懒洋洋地勾了勾唇,也没解释。
他随手打开看了眼,纸袋里的校服干净整洁,叠得一丝不苟,似乎熨烫过了,边缘处没有丝毫褶皱,不是有洁癖就是有强迫症。
梁靖川无声一哂。
讲台上老徐的动员大会终于告一段落,“等到第一阶段考试结束,学校里会组织踏青活动,到时候有机会放松。”
注意力随着“踏青”两个字瞬间回拢,二十班学生的兴趣被调动起来,欢呼声几乎掀了屋顶。
“不会又去扫墓吧?我初中年年去公园,路都背下来了,真的没什么意思。”
“少他妈挑肥拣瘦了,能出去玩我就烧高香了,天天宅在学校上课,我都快发霉了。”
“林总,我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
“别高兴地太早,”老徐捧着土里土气的水杯,微笑着做了个转折,“踏青后出成绩,学校会召开家长会。”
底下默契地“啊”了声,听着十分痛苦。
“想不想玩得痛快,玩得安心,选择权在你们手机。”老徐扶了扶眼镜,“收拾一下东西,十分钟后放学,有秩序地离开。”
班主任前脚踏出去,后脚班级就炸开了锅——
“我操,我就说学校就没这么善良过,考个月考还他妈开家长会,太阴险了!”
“老徐怎么不早说,还剩两天,别说氪肝了,我他妈氪命也来不及了。”
“别低头,假发会掉。”
唉声叹气连成一片,赵观良回了头,试探性地问道,“小仙女儿,周末有空没?我请你吃个饭怎么样?”
梁靖川手指微微一顿。
“有事相求?”许昭意正往小本子上抄布置的作业,头也不抬地问了句。
“你周末闲下来的时候,我有不会的问题能不能问问你?”到底不好意思得寸进尺,赵观良把“补习”两个字换得委婉了点,“我爸妈上次就威胁过我了,要是我成绩再倒数,他们一定断我零花钱。”
他平时完美演绎了“上课睡觉觉,下课蹦跳跳,考试死翘翘”式的学渣模式,课本一片空白,现在想临时抱佛脚也够呛,看什么都跟看天书似的。
指望自学成才,无异于上天。
“原来你还怕家长啊?”许昭意扑哧笑出了声,“我还真看不出来。”
赵观良这人平时挺狂的,如果不是因为混熟了,也是个刺头。
“那怎么办?金钱面前,不得不低头。”赵观良咬了下牙,“跟谁过不去我他妈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。”
“欸,可怜的老赵,一首改编版《不再见》送给你,”宋野清了清嗓子,“原谅考试的我冥思苦想却只配垫底,目送学神下笔淋漓我对她说伤不起。”
“宋野你找揍吧你!”赵观良扬了扬拳头,“你再叭叭叭几句,我嘴给你撬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