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堂叔延信被革郡王爵位,另有其他两房的堂兄也被革了将军爵位。
曾为大清建立无数武勋的肃武亲王后裔,传承四代仅剩下三个爵位嫡支的亲王爵,与衍璜两个异母兄弟的奉国将军爵。
衍璜是真的怕了。
忧心忡忡之下,这个正值壮年的的和硕亲王病倒卧床。
堂叔侵占军需之事,他也有所耳闻。虽说王府这边没有参合可却是晓得自己那两个兄弟也是有牵连的。
若不是皇上顾忌宗室风评,怕是他兄弟的这两个将军爵位都保不住。
而他自己早年身体受损,伤了子孙根子,绝了子嗣,至今王府只有一个嫡福晋,数个通房,有名分的妾侍一个都没有,宫里也没有再指人下来。
堂堂一个和硕亲王,病卧在床,换做其他王府,早就有无数人上门探疾。
显亲王府,却是冷冷清清,只有几个王府管事奉命过来请安。
衍璜的心,拔凉拔凉,悔的肠子都清了。
若是他晓得堂叔的案子现在事,哪里还敢弄这些多余的小动作为王府长脸?
躺在炕上,他直觉得万念俱灰,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衍璜听了,不由皱眉。
他实在心烦,早就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的。
就见有人撩了帘子进来:“二叔,庄王爷来了!”
进来的,正是他兄长成信三子永杰。
自从他病倒,永杰就被打过来侍疾,其中深意不必言说。
衍璜越气苦,他还担心手足兄弟的爵位,对方就盼着他早死了。
如何不灰牟,因此待这永杰也是淡淡的。
可现下永杰通报的消息,却不容他不重视。
他忙翻身下炕,因起的急了,觉得一阵晕眩,差点跌倒在地。
永杰忙上前扶了,脸上切切实实地露出几分关切。
衍璜闭眼缓了缓,推开永杰,唤人进来给自己更衣。
这会儿功夫,十六阿哥已经到了,见状忙道:“就知道你要折腾,又不是外客,哪里就需要如此,快好生躺着。”
衍璜见状,忙要弯腰做礼,被十六阿哥给扶住,按到炕边。
这时,衍璜才看到十六阿哥身后站着一人。
待看清那人相貌,衍璜不由怔住。
是扎萨克图郡王长子恒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