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,是萧引秀急切喊出来,几个主子身侧,都有奴仆,裴秋芸这句话,被半中间打断,但她脸色比适才在屋中还要煞白。
后头,萧引秀问及霜月,“姐儿们呢?”
“在咱们屋子里,外头实在冷。”
说到这里,看了一眼人后的宋观舟,幸亏这四少夫人带着哥儿姐儿们出来,早早送回各屋子里取暖,否则这骤然落雪,小主子们怎地耐得住冻……
尤其是桓哥儿,年岁本就小,真是有个头疼脑热,世子夫人只会怪责于她们。
只是这一眼感谢,宋观舟并没看到。
待裴辰迈步离开,她转头看向齐悦娘,低声问道,“嫂子,二婶那边……?”
也是要命的事儿。
齐悦娘努了努嘴,等萧引秀与裴秋芸相携离去,方才叹了口气,“观舟,如若你这会儿得空,不如陪着嫂子走一趟。”
指着萧引秀同去,那是不能的。
“我也挂念二婶,这就同嫂子你走一趟,有个好歹的,回头也能与父亲禀来。”
妯娌二人,搀扶走在前头。
直到出了小佛堂,走得远远的,齐悦娘才舒了口气,“今儿这事,闹得真不成样子。”
宋观舟摇头,“我虽能理解郡王妃与二嫂对婆母的孝心,但若让婆母重获自由,我是不乐意的。”
她说得直白,让齐悦娘微微一愣。
听到耳朵里,愣了片刻,方才噗嗤一声,笑了出来,“观舟,你就是个胆大的,这话,我永远只敢埋在心底。”
好似想到过往许多,齐悦娘眺望远方,低声说道,“你大哥在时,身子不好,我夫妻二人勉强得了个钦哥儿,因这事儿,母亲顿觉你大哥是好起来了,又是纳妾,又是收通房的——”
说到这里,齐悦娘苦笑摇头。
“本就是那等破身子,焉能耐得住?”
宋观舟听来,更觉匪夷所思,“她生来就脑子不正,行事上头,实在让人难以苟同,若我说来,父亲所言并非威胁恐吓,长姐觉得母亲实在委屈,接回郡王府闲养三五月,不出事儿才怪!”
齐悦娘噗嗤一笑,“未必会,那毕竟是她女儿。”
亲生女儿,与外头娶进来的儿媳妇,可是两码事儿。
宋观舟摇头摆手,“嫂子莫要高看亲情血脉,万事都都得遵循个礼法,以她老太太的要强性子,不把郡王府搅得天翻地覆,焉能罢休?”
“长姐……,自会拦住。”
“好嫂子,你一双慧眼,怎地还没看得明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