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妙凤亲自送了二人出来,欲要告别时,古妙凤拉着宋观舟的手,满脸愧疚,“漱玉忧心母亲,说话之上,多有不妥,还请嫂子与观舟宽宥则个。”
宋观舟摇头,“桦大嫂子不必客气,二婶危在旦夕,漱玉妹妹倒也担忧无过。”
只是——
宋观舟还是不能看着梅太太再耽误,所以同古妙凤说道,“倒也不是我推崇孙大夫,虽说他在民间,但对疑难杂症有一番自己的能耐,嫂子与其在这里空等,不如试试差人去请。”
太医过来,也要时辰。
古妙凤赶紧点头,“好,观舟放心,我这就差人去请。”
回程路上,齐悦娘生了闷气,“这漱玉好歹是二婶教养出来的,怎地是个混不吝的?”
宋观舟摇头,“她有自己的成见,只是我二人入门许久,不见二婶醒来,可见病情刻不容缓,这等时候,寻个民间大夫,也耽误不了事儿。”
没准儿,就寻到病因。
齐悦娘叹道,“二婶这病也是蹊跷。”
宋观舟蹙眉,“近些时日,他们府上不曾听说要紧的事儿,二婶这病因——”
话音未落,兰香上前,“大少夫人,四少夫人,奴问了几嘴,大致知晓,二太太这病啊……,气的。”
啊?
齐悦娘与宋观舟齐齐愣住,“气的?”
两人对视之后,齐悦娘追问道,“谁气的,这般重的后果?”
兰香瞥了一眼忍冬,低声说道,“他们府上的大姑娘。”
裴漱玉?
宋观舟蹙眉,“二太太也算是豁达之人,怎地会被女儿气到?”
“大姑娘要退亲。”
“……为何?”
这下轮到齐悦娘不解,兰香摇头,“好似都不知晓,但大姑娘的丫鬟……,都被打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