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广通渠为先帝时挖掘,从长安起至潼关,拢共三百多里,可将中原诸道粮食运来,供养西都所用。
如此一来,不必频繁去往洛阳,移都就食。
高楷思索片刻,嘱咐道:“疏通广通渠,乃是大工程,到农闲时节,再作安排。”
“是!”
待他告退,高楷忍不住叹道:“治理天下,当真千头万绪,我麾下不过六道,却也诸事繁重,不得清闲。”
吕洪郑重道:“常言道,能者多劳,秦公为六道之主,以百姓为重,爱民如子,事事操劳,自然格外辛苦。”
高楷笑了笑:“说起治国之道,不知二位道长有何教我?”
孙伯端拱手:“依贫道愚见,治理国家,首重于人,须得多多提拔人才,,量才适用。”
“秦公不妨重开科举,引天下英才来投。”
高楷目光一亮:“此话正合我意!”
“唐检,将此事记下,呈送六司商议,待来日,再开科举,广纳人才。”
“遵令!”
随后,高楷看向另一人:“吕道长有何高见?”
吕洪回言:“治国之道,在乎猛宽得中。依贫道看来,需依法约束,使路不拾遗,夜不闭户,以致大同。”
依法治国?高楷颇为惊讶,没想到,这两个道士,一个提倡用人,一个主张依法,见解当真不凡,即便许多朝中重臣,也比不上。
“吕道长真知灼见!”
“唐检,传我令,命萧公酌情,修订一部律法,废除本朝一些酷刑。”
“遵命!”
诸事议定,高楷朗声笑道:“二位道长真才实学,乃我平生仅见。”
“传令,授孙伯端为太史丞,吕洪为记室参军。”
“谢主上!”两人喜不自胜,各自有一丝气运,投入大鼎之中。
“既得官职,可去领取告身、朝服、俸禄。”高楷交代道。
“是!”
待两人告退,唐检拧眉:“主上,这二人虽有几分才华,却是道士,若擅用法力,为非作歹,岂非无人可制?”
高楷淡声道:“既入我麾下为臣,便受朝堂约束,不得随心所欲,不必忧心。”
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如今,却是人道大兴之时。
“是!”唐检不再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