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皓愕然:“主上,此举于礼不合……”
毕竟,高楷乃秦国公,天下六道之主,地位尊贵,可不是随便一人,可穿紫衣。
高楷不以为意,笑道:“一件衣服罢了,怎比得上景略重要?”
说着,又命人取来他的六合靴,让王景略穿上。
众文武越发惊愕,此人何方神圣,竟能让主上解衣推食?
高楷将众人身前尽收眼底,暗笑:红气成云,紫光飞旋,王景略足有宰相、国公之运。
区区一件衣服,一双靴子算得了什么。
“谢秦国公厚赐!”王景略面露感激。
他心中感慨,燕帝不听良言,反而将他下狱。
秦国公却如此礼贤下士,两者相比,犹如云泥之别。
难怪蒲州一战,燕帝大败溃逃。
高楷好奇:“景略,我看你形容狼狈,可是遭了兵燹?”
王景略摇头:“让秦公见笑了,草民并未遭遇兵燹,却是逃离牢狱之灾不久。”
“牢狱之灾?”高楷惊讶,“这是何故?”
王景略平淡道:“燕帝驾临卫州汲县,草民前去拜见,想要一展抱负。”
“只是,燕帝并不纳谏,一怒之下,将草民打入牢狱,非大赦不得出。”
“草民本以为此生寥落,所幸,狱卒怜悯,将草民放出。”
“听闻秦国公正在潞州,草民便扮作乞儿,从卫州来此投靠。”
他说得风轻云淡,高楷却能感受到其中不易。
“你受苦了!”
“赵德操有你这样的大才,却不重用,反而将你下狱,实在有眼无珠!”
王景略心中感动:“当不得秦公此言。”
夏侯敬德瓮声道:“赵德操有眼无珠,你来投靠我家主上,却是好眼光。”
“我家主上最是惜才,别说你曾是主簿,就算是个乞丐、匠人、商贾、老朽,只要有才华,我家主上照用不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