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“噗”的一声轻响,喉骨碎裂,气管被生生扯断,鲜血如泉喷涌。
老婆子身形毫不停滞,沾血的枯爪顺势一甩,几点蓝汪汪的细微寒星自她袖中无声射出,正是淬毒骨针。
“啊——!”
“呃——!”
侧方两名正欲偷袭的忍者应声而倒,一人眉心,一人太阳穴,各钉入一枚细针,瞬间毙命,脸上还凝固着惊骇欲绝的神情。
老妪身法展开,当真如同鬼魅舞蹈,所过之处,带起一片腥风血雨。枯爪翻飞,或抓或撕,碎骨裂肉之声不绝于耳;毒针漫射,无声无息,夺命于瞬息之间。
惨嚎声、骨碎声、身体倒地的闷响,交织成一曲恐怖的丧歌。林间弥漫起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味,混合着腐叶的霉烂与毒物的腥甜,中人欲呕。
残余忍者不过百余人,个个心胆俱丧,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,拼命向林外亡命奔逃。
“想走?留下狗命!”一声沉雄的断喝,如同闷雷,自树冠层中炸响!
话音未落,几道高大魁梧、带着金属冷硬质感的身影,如同巨鹰搏兔,自参天古木的横枝虬干上轰然扑落。
落地沉重,震得地面腐叶飞溅。
五十机关武士虽非如青木那般全身覆甲,但残缺的肢体已被精妙绝伦的机关所替代,散发着冷冽的金属光泽,与血肉之躯形成诡异而强悍的融合。
一名五旬老者右臂齐肩而断,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沉重无比、刃口闪烁着暗蓝寒光的精钢巨斧。他面容粗犷,虬髯戟张,独目凶光四射。巨斧在他手中轻若无物,抡动起来带起骇人的呼啸风声,一招力劈华山,直取一名忍者头颅。
那忍者身手也自不凡,间不容发之际一个铁板桥,巨斧擦着鼻尖掠过,将身后一株碗口粗的小树拦腰斩断,木屑纷飞四处。
忍者惊魂未定,刚欲起身,虬髯武士左腿虽为精钢假肢,却灵活异常,一个迅猛无比的侧踹,钢足狠狠印在忍者胸口。
“咔嚓!”一声,胸骨尽碎,忍者如破麻袋般倒飞出去,撞在树上软软滑落。
另有一朗目少年,双臂自肘部以下皆为机关所替,左手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尺长弯钩,专锁兵刃、勾人筋骨;右手则是一个布满尖刺、沉重无比的精钢拳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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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他身形如电,步法诡异,直冲入忍者群中。弯钩一划,巧妙无比地勾住一名忍者劈来的太刀刀背,顺势一绞一拉,忍者顿觉一股巨力传来,太刀脱手。
少年右手钢拳趁势轰出,势如奔雷,重重砸在忍者面门之上。红的白的瞬间爆开,头颅如同烂西瓜般碎裂,血腥暴烈,震慑全场。
更有一女子,双腿自膝下换成精钢义肢,形如鹤足,关节处机括精密。她并不与忍者硬拼,而是凭借这双钢腿惊人的弹跳力与稳定性,在巨树虬根、嶙峋怪石间纵跃如飞,快得只留下一道道残影。
女子手中并无兵刃,仅凭十指如钩,施展的却是极为阴狠毒辣的擒拿分筋错骨手。时而如鹰隼扑击,自树梢俯冲而下,钢指精准地扣住忍者肩胛锁骨,分筋错骨;时而如鬼影贴地滑行,钢足猛踢忍者膝弯脚踝,骨裂之声清晰可闻。
惨叫声中,被女子擒住的忍者非死即残,筋骨寸断,瘫软如泥。
丛林瞬间化作血肉磨盘,机关武士们各展绝学,或刚猛无俦,或诡谲狠辣,或迅疾如风。他们的金属肢体在幽暗林间划出道道冷冽寒光,与忍者手中忍刀的雪亮锋芒、苦无的幽蓝毒光激烈碰撞,金铁交鸣之声密如骤雨,火星四溅。
忍者困兽犹斗,亦不乏亡命狠戾之徒。他们甩出烟玉,“嘭嘭”炸开团团刺鼻浓烟,身形在烟雾中若隐若现,试图借遁术反击。
吹箭、毒镖、手里剑,如同毒蜂般从刁钻角度射向机关武士的要害。更有忍者悍不畏死,合身扑上,欲以同归于尽的打法抱住武士,给同伴创造机会。
然而这些机关武士本就是一等一的高手,身经百战,对敌经验何等丰富?兼之金属肢体不惧寻常刀剑劈砍,更不畏剧毒侵蚀。
只见那虬髯巨斧武士面对毒镖,竟不闪不避,任由其打在胸腹铁甲之上,叮当作响,火星迸射。他狞笑一声,巨斧横扫,将一名趁烟雾扑近的忍者拦腰斩为两截。
钢钩拳套少年在烟雾中听风辨位,弯钩如毒蛇吐信,精准地勾住一名吹箭忍者的脚踝,猛地一拉,将其拖倒在地,钢拳随即如重锤般砸下。
钢腿女子更是凭借惊人的速度和钢腿的防御,在烟雾中穿梭自如,每每在忍者以为得手时给予致命一击。